錯身,與狗。
雨滴如掃射的從天而落,水珠大的打在身上都很有扎實感,買完晚餐後遇上的這陣雨。
幸好總是備著雨衣,稍嫌麻煩而已。
騎在例行公事的歸途上,到了離家大概五百公尺左右,圍繞著一條溪流旁邊水田所夾擊的道路,見到一條瘦弱的黑狗。見到我騎著有如高大戰馬強勢逼近的前來,怵然一驚的後退兩步。
狗兒體型比路上常見的流浪狗更名副其實的皮包骨,種類是相當尋常的土狗混種,一張膽小、無害、卑微的臉,兩耳和尾巴像是太監對皇帝叩首般的死垂著,右腳不正常的懸空抬起,顯然是骨折斷了。
牠身上的黑毛早已被雨珠打沾的聚合成鱗片一般,卻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於田埂路旁徘徊,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像只是要表示他還是個活著的生物,默然的打轉。
我騎過牠身邊,狗兒本能的抬起頭,不,只是微抬,讓我想起害怕惹禍上身的老百姓戒慎恐懼的對附近的飆車族兩眼上瞟,偷偷觀察低微神情。
放慢速度,我又回頭瞧了牠一眼,狗兒回到靜靜盯著地板的無神狀態,在雨珠的拍打下,等待什麼似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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