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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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公車上被洗臉。車上坐滿，剩一個老太太和位中年大叔，我起身去拍拍老太太的肩請她去坐，她卻豎眉瞪眼，用台語且全車都聽得到的音量回絕：「我還能站！」

當下的確頗為尷尬，全車的視線就聚集到我身上。我想了想，退了兩步找了個握把抓，沒回位置上。老太太旁邊的中年大叔看我不回去，張望了兩眼就老實不客氣過去坐下。

有點尷尬，但其實我不太在意，以前就常跟朋友說：在陌生人眼皮底下出糗也沒什麼，未來你又不會遇到他們，真見面了他們也不認得你，在意什麼呢？下車大夥各自分道就什麼都沒了。

但聽到後方有些動靜，兩個在我身後的女孩，嘰嘰喳喳的細語，依稀聽到「…讓什麼座啊笨蛋…」、「…對啊…博愛座才是給他們的…」

我聽到後相當震驚。

大眾運輸工具只要不是對號，坐位本就是先占先贏，坐位的決定權也是操之在己，讓了那是你個人品德，不讓也是自己的權益他人無從置喙。

但我居然被嘲笑了，嘲笑原因是我讓了不是博愛座的坐位。

猶記得中國商人陳光標來台的高調行善，他說行善就是要給他人所見才能起到引領作用。但我今天讓座，被拒絕無妨，卻有路人訕笑。

我漸漸怒火中燒，拿出耳機聽音樂，漠然望著窗外，拒絕周圍的聲音。

到了某一站，那個老太太要下車，下車前還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感覺今天體驗了一個瘋狂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