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2013.11.07)

前天錄影，我和另一同事負責最後一場，主題是「節目助理」的單元，原本預定11點開錄的時間，因為延遲，拖到快兩點才開錄。
平常一點多就會有些恍神，想快快收工的憲哥、歐弟們，可能是因為主題勾起一些回憶，難得夜半時分還聊得十分開心，紛紛提起自己過去的甘苦談。小馬說他曾經被發通告，早上等到半夜結果完全沒人理；歐弟說年輕時主持節目，不能喝的生乳，為了節目效果也是硬灌；憲哥說曾經受過一次可見骨的腳傷，一個人帶傷開車到婦產科讓人應急處理，接著再回去錄影。

其實像小馬說的經驗不少藝人都有體會過，但這種狀況現在很少。因為人發了就發了，沒來我們都會急得半死；若是來了但不能讓他上場，退通告時我們也會不斷道歉，不管對方名氣高低。台灣電視節目山頭太多，早就沒有讓你耍流氓的空間。
而歐弟說完自己的故事，連帶虧了沈玉琳，因為當時那個節目的製作人就是他。玉琳哥在來賓席上尷尬笑笑，補了一句：「但是你看，歐弟跟小豬現在都不同凡響了。」

所有人都會告訴你：吃苦，之後才會成功。這種邏輯已經是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樣的一種真理公式，隨便想想都有一堆諺語：「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跳得高，先要蹲得低。」、「要怎麼收穫，先怎麼栽。」、「媳婦熬成婆。」、「戲棚下站久就是你的。」不只中文，每個國家，每種語言，一定都有類似的俗諺。
老人家會如此這般的告訴你，順便帶出他的血淚事蹟；年輕人會依樣畫葫蘆的安慰你，過得好的會說他以前也很苦，過不好的會說大家還不是一樣苦。

但只要靜下心來，稍微想想，你絕對能浮出幾個沒過得很苦但卻成功到令人稱羨的名字。
這些話永遠都是很有道理的安慰，就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也只是催眠的安慰。
只是，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